江堂看著消散的咒紋，扭頭對窮桑道：“這樣跨界能做到的人有多少？”

窮桑搖頭道：“沒多少，這東西也不好說，做到神通的極限是什麽嗎？”

“神念通達。”江堂毫不猶豫道。

“也算。”窮桑點頭，又道：“但要做到神念通達不是簡簡單單的，你修水，禦水，那血水呢，同為液體，只是一個有主，一個無主，無主自然好控制，而真正的神念通達是不論有沒有主，皆可控制，殺人，也就易如反掌了。”

“這和玄冥的符咒有什麽關系嗎？”江堂疑惑不解。

“當然有，同樣的，你要禦水，便要了解水，都得從天一生水開始，又回到天一生水這個本源，這便成為本源之力，掌握一種本源之力後，你就能隨心所欲的操控它，玄冥的符咒便是一種跨界的本源之力，穿梭個個玄界對他而言就是易如反掌的。”

“還能這樣！”江堂感到一種心悸，如果他遇到這樣的人，突然進入他的魔界大破壞，那他可真是悲催了。

窮桑明顯知道江堂考慮什麽，道：“之前說了，這東西不好說，有些人掌握跨界之力，卻不一定擁有破壞界面的實力，當然，他可以待擁有這種實力卻進不來的人！”

“還不是一樣。”江堂郁悶，心想還是多加小心吧。

“水能載舟，亦能覆舟，你擔心什麽，這可是你的界，隨著你感悟越深，界面越強，別人進來只會受到你的壓制，別說破壞了，喘息怕都成為障礙，前提是你得夠強。”

江堂苦笑一聲，忽然轉移話題道：“玄冥和虛神什麽關系啊？看他樣子似乎不對勁，沒問題吧？”

“用不著你操心，玄冥生於冥界，虛神也是冥界的，他們之間就是老鄉，以前不認識，到了神戰才開始聯手，一次次的神戰讓他們友誼得到加深，最後都是一群失去家的可憐人，這種交情最令俺作惡，拼死拼活的，最終還是失敗了，那當初的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麽？”

“你都不知道，我哪知道。”在這方面，江堂其實和窮桑的理解是不一樣的，他知道，但他覺得窮桑也沒錯，這本就沒有對錯可言，窮桑為了自己能活的好好的，做了逃兵，有錯嗎？

努力是為了得到，得不到的努力卻不一定是白費，至少這個過程讓人成長了，江堂就是如此，他喜歡努力，喜歡一步步登高，窮桑不一樣，他就是喜歡悠哉悠哉的日子，他能修煉，能重修肉身，可他就是不修，他對現在的傀儡身很滿意，說他沒有上進心也好，碌碌無為也罷，但這就是他，很真。

“你說，他們為了什麽？真就是讓我照顧他們的後人？”江堂指著那些星辰道。

窮桑搖頭道：“你得問老混，他肯定和這些家夥達成協議了。”

“當初混沌找你的時候，你推介我出來，到底是因為什麽事？”江堂一直沒弄明白這件事情。

窮桑難得露出苦笑，晃著腦袋道：“唉，報仇。”

還是報仇！

這混沌似乎也不想看不開的人啊！為什麽老惦記著報仇呢？

江堂曾經也是滿腔的仇恨，他想過滅了逆空山，但最後，只是殺了罪魁禍首，殺了之後也沒有感覺暢快淋漓，反而好像失去了什麽目標，沒有了目的，失望，失落，盲目，還有對規矩的厭惡。

而混沌都惦記多少萬年了，還不死心。

當然，有實力江堂也很樂意滅了神庭，這幫家夥四處征戰，毀掉了無數物種，此後也會對南周出手，他逃脫不了，只能正面剛。

此後幾天，江堂都在魔宮待著，也不修煉，就是搬弄一些新領會的風水局。

如今在堪輿術上，江堂的造詣直逼窮桑，這不是江堂自覺的，是窮桑說的，他看江堂這幾天的布置，有很多地方是他也沒考慮到的，當然還是有欠缺的。

“出去一趟回來就是不同啊，見識廣多了。”窮桑笑道。

江堂則問道：“白爭知道嗎？”

“白爭！”窮桑楞了楞，而後道：“癡情道的老家？”

“嗯，很完美，至少在我看來是完美無缺的。”江堂說著拿出靈機，把他偷偷拍攝白爭星的畫面放出來。

窮桑看後也感嘆道：“雖然在俺看來還有欠缺，但不可否認，當今世上已經少有能與此星的布局比肩了，可惜，光是畫面無法更精確的感悟，不然相仿一下也不是不可。”

江堂說道：“只是這種局，不能讓太多人待在裏面，也很附合癡情道，人少，對物質也沒有什麽需求，最後還要嫁出去，那怕是招上門女婿也不能留在白爭，到是能把後人送過來，而且它太依賴仙玉骸這個大局了，我甚至感覺到有點吃老本的味道！”

“廢話，雖然仙玉骸這株死樹沒有幾百億年是不會散盡的，但就是吃老本，總有一天會逝去，仙玉骸也將不覆存在，所謂的完美，只是你看不到缺陷而已。”

江堂也不是不懂這些道理，只是窮桑的見地比他高多了，能看出他看不到的問題。

江堂把魔宮的局布置了一翻後，有在臥龍山各處布置布置，這可把臥龍山各大門派的修者喜壞了。

如今臥龍山認識江堂的人已經很少了，以前的修者不是去開荒，就是死了，寥寥幾個都是如趙禦卿南原白這些人。

他們對江堂免費出手布局自然是歡迎之至，當然也有不想改變的，似乎藏有什麽秘密在門派裏呢，不想被江堂知道！

江堂其實一看就知道了，不過是研究無象魔氣而已！

隨著東方科技的進步，無象魔氣已經不是什麽稀罕貨的，但研究卻很少人敢，特別是讓門中弟子，或者家族後輩的人體研究，想造出一個無象魔修而已，江堂自然不在乎。

他現在身上一點無象魔的血氣都沒有了，都成了魔界的一部分，但他可以隨時調用，隨時抽取，也就是能隨意轉換成無象魔體。

既然人家不想公開，江堂也不會點破，布置可臥龍山一帶後，他開始把目光放到周邊，從而逐步改變整個南周的局，再到整個南周星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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